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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泄恨或爱的交缠，程一满身疲惫的倒在韩又的怀中，韩又问他说：“程一，如果以后你不再受任何人的约束，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你想做什么？”

程一不知道韩又问这句话的意思，他想了想说不知道，可以说程一的人生轨迹一直如此，他从来没有过什么明确的目标，或许阿姨还在的时候他想过要好好的读书，好好的从大学毕业，未来找一份不算差的工作好好努力。

但是阿姨走了。

这份目标和希望就没了，沉寂在迷茫中的程一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只能选择继续把读书这条路安安稳稳的走完再说，直至他遇见了时要。

时要不能说是程一世界里的光，但是可以说是程一世界里唯一能坚持下去追逐的念想，即使他最开始也没有想到时要会答应和他交往，更没有想到在他们交往之后，他会需要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

韩又从来没有主动说过关于他的事情，为什么会那般重度失眠，一个人是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有着怎么样的家庭背景，等等等等……

他全身上下都是谜，和时要一样，让程一看不清，看不懂的实在是太多了。

然而程一一直都是那种即使心底充满了好奇也不会主动追问到底的人，他知道，如果对方想说自然会告诉他，而不是等他开口追问。

就好像如今，即使他和韩又在十分钟前刚刚激烈的性爱过，但是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韩又的一切。

不了解到，他没想到韩又会这么突然的把他给‘卖’了。

那信誓旦旦的对他说着‘你别走’的韩又就这么将他‘卖’了，昨天一夜的纠缠就好像一场梦，昨晚他在门口说的话语就好像随口说说而已。

打开的门，让他欢喜，他以为是韩又回来了。

当他看到时要的面容时，程一心底那份早已经隐藏起来的恐惧油然而起，毛骨悚然到全身僵硬，光着的脚踩在地板上一步步而僵硬的后退，时要就好像老友，漫不经心的靠近，左右四下而看，走来时顺手拿起茶几上程一在半小时前认真而仔细剥到连白丝都不见的柚子吃了起来。

“离开我，你过得挺不错？”时要含着柚子吃了一小口，很酸。

程一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本能的恐惧让他无法控制自己，他的眼神在颤抖却时时刻刻一直在盯着时要，生怕他下一秒会要了他的命。

时要看着程一那警惕的样子冷笑一声，不疾不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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