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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广寿抽出一把长长的弯刀，迫不及待的朝着秦明冲来。
在抵达这里之前，他便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全军覆没之前，能和秦明交手一场也不错。
砰！
长枪几乎在瞬间便用枪尖刺断了燕广寿手上那长长的弯刀。
秦明以肉眼难查的速度手腕一抖，长枪震荡，敲在燕广寿胸前。
“噗！”
鲜血喷射，燕广寿的虎口裂开一道大口子，口中喷出的血里还混合着内脏的碎块。
“你竟如此之强……！”
燕广寿在所有燕军震惊的目光中，沉重的摔倒在地，再无起身之力。
他不是没有见过秦明。
但上次在京城遇到秦明时，两人并未深入交手，秦明便独自进入皇宫。
“天下第一而已。”
秦明淡淡开口。
“天下第一？好个天下第一！”
燕广寿的身体极为痛苦，但脸上却忽然露出一抹潮红，似乎异常兴奋。
秦明知道这是为何。
身为将领的他可以死在战场上，还是死在大乾第一高手的长枪之下。
此等殊荣，当属死得其所，从戎无憾。
“他们是跟我来送死的，并无过错。”
“现在我心愿已了，让他们跟你，这些都是燕国最普通的奴隶，不会恨你，只求活路。”
回光返照的燕广寿已经坐起来。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已经没了那些苦大仇深。
反倒为这些燕国的最底层士兵求情。
他也是从奴隶一步步爬上来的，知道这一路是多少尸骨堆叠出来的。
燕朝不把他们当人，但秦明可能不一样。
“是死了太多人。”
“但他们跟了我，还是要上战场。”
秦明叹了口气，看向后方剩下的一批燕军。
却发现他们已经全都跪伏下来，低眉叩首。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燕广寿忽然坐不住，身体向后倒去。
临死之前，他露出几分苦笑，忽然道：
“秦明，早点把那个老头从皇位上拉下来，你比他合适。”
“我也觉得。”
燕广寿闭上眼睛，死在了异国他乡的深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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