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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谨磨蹭了几天，终于还是又到了他去做家教的日子。大一大二学业不重的时候，卓谨最多能同时辅导两三个学生，但他现在没有需要用钱的急事，也没从前那么多的闲心和功夫，总共就只接了卫恒这一个活儿。
除了家里给的生活费外，这份工作是他大部分课余收入的来源，卓谨又在校外租了房子，需要支出，不能辞掉。临去对方家里的前一天，他又开始紧张不安起来，甚至头一次生出要么干脆称病请假的念头，好歹能逃过一次。
他这份幻想很快便被人残忍打破——晚上九点，卫恒准时给卓谨发来了微信。
卓谨身为卫恒的家庭教师，不可能不和对方有交流。两人早在头一次上课见面时就交换了联系方式，但对方平素不爱上课，基本和他没有沟通。只是自从上次被卫恒半强迫、半诱胁着做了那事儿之后，对方倒……倒对他殷切了许多，隔三差五就会发条消息来逗逗他。
卫恒：在做什么？
看在工作的份上，卓谨没法完全视之不理。他对着手机屏幕揉了半晌手指，这才慢吞吞地点着键盘回复：怎么了？
卫恒回得很快：好久没见，有点想你了。发张照片看看？露胸的那种。
看清那几行字没几秒，卓谨就羞臊得脸色不停变换，险些把手机都扔出去。定了定神，他才接着将手机拿稳，面红耳赤地打字：你有病吧？
卓谨实在说不出什么厉害的话，脑海中翻来覆去只能想出来这一句，还骂得软绵绵的，就算两人隔着屏幕和网线，卫恒也完全想象得出来这不通风情的美人说话时是怎样的神态与语气。
男高中生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吹了声口哨——
卫恒：你哪里我没看过？发两张照片怎么了。
卓谨在那边打字飞快：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要说就算了，明天见面再谈吧。
对方见他似乎有些羞恼了，于是又变了口气：有事。我怎么没事，刚做完的题，你看吧。
说完，竟真的给卓谨发来了几张习题本上的照片，还全都填上了。卓谨点开图一一查看，禁不住怀疑卫恒是不是随便对着参考答案填的——对方一反常态，破天荒地做了一个普通学生该做的，卓谨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
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图片保存了下来，导入到手机上的app中批改，过了十来分钟，才把用红线改正过的图片重新发了回去。
卓谨：后边这两道题明天我再跟你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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